Page 52 - 清清文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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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美和香味是任何美食都比不上的。此生都无法忘怀,但是再也没有机会品尝到了吧,即使有机会,也不会
有勇气去品尝那样奇怪的虫子了。
杨树林子东面两三米处就是一处坟场,大概有十几座坟。那个时候并不害怕坟,我和小朋友还时常爬到坟上
玩耍。因为我们村子里条件不好,夏天又没有风扇,屋子里特别闷热。每到傍晚几家邻居就会早早地在挨着
坟场不远处,成排地铺上自家的席子,在那里端着自家的饭菜,围坐在一起。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,一
边不顾形象地大口吃着。
伴着傍晚凉爽的风,和着各家的饭菜香,夜幕也渐渐地来了。大家就非常放松的躺在自家的席子上,有的望
着天上的星星,有的闭目养神,有的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天来。有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会缠着邻居家的
爷爷奶奶或大叔大婶们讲几个有趣的民间鬼故事,很多时候故事没有听完就窝在母亲的臂弯里睡着了。
2014-06-18
购物狂与快递员(散文)
我记得 2012 年的春天,是我第一次网购,再三犹豫了之后,还是勇敢而又忐忑地提交了订单,之后就是每
天度日如年的等待,每天都迫切地关注着我包裹的配送进度。似乎是漫长的一个星期之后吧,订单查询网上
终于亲切地显示出,你的订单已经到达,货物已有范全玲审核,联系电话是……我那个心情激动地呀,但是
我还是强装稳重地等待了长长的一夜,第二天早晨老早就睁开了眼睛,紧握着手机,更加迫切地等待着那个
快递员的电话,我觉得那时的我,多像一个初入爱河的少女啊,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向往,我除了默默
的安抚着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,我除了无怨无悔地等待着,我还能怎么样呢?
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大概 9 点多钟的样子,我还是忍耐不住那种苦苦等待的煎熬,我只好放弃隐藏最深的羞涩
和尊严,怯怯地拨通了那个叫范全玲的名字,后面的那一串叫人心生叨念的数字,电话响了好几声,几乎是
都快要断掉了,对方才极不情愿似的接通了电话,电话那头慢腾腾地传来一阵软绵绵的男声,懒懒地喂了一
句,他大概还是在睡觉呢,我只好又怯怯地说:“我叫史望苏,请问我的订单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送来呀?”他
依旧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:“我还没有去取呢,取了自然就去送了。”我只好无奈地挂掉了电话。其实我多么
想再接着问他:“究竟是什么时候才能送来啊?是今天上午,还是今天下午,是明天上午,还是明天下午?”
可是我终于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,我都快要疯掉了,太阳老早就晒着屁股了,干嘛非要躺在床上不起来工作
呢?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懒惰的家伙,我恨恨的,跺着脚,几乎都快要把脚下的地板给踩碎了。但是没有人能
够明白那一刻我迫切而又焦虑的心情,其实我并不是等着要去参加一个什么特别的晚宴,也并不是要与哪个
美男赴一场约会,我仅仅只是想亲眼看一看,我第一次在网上购买的那些衣服,我仅仅只是想亲自摸一摸那
一片片陌生而又新潮的布料。
那一刻,现在看来,仍然是可爱的、可以理解的。也许只有现在我才能够真正了解那个时候为何那样疯狂。
大概是第二天下午很晚的时候,我才接到他姗姗来迟的电话,我慌忙地就冲下楼去,似要飞奔向那个与我三
秋未见的情人。所有等待的痛苦也在瞬间一扫而空了,他就等在我家红色的大门口处,电动车上载满了等待
主人来接收的包裹,像一个个等待领养的孩子,又或者是终于被从千里之外找寻回来的孩子。原来他是一个
白白净净的小伙子,中等的个子,灰白的外套。他与我说话的样子,仍然像那天与我通电话的时候一样,不
紧不慢,但他看着我的眼神,似乎又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热烈。
我付了钱之后,就拿着包裹飞奔到楼上去了。心依旧是迫切的,手指甚至是颤抖的,我都来不及找一把剪